慕容兰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啊,刘裕,你这个样子真的能骗人,谁都只看到你这粗犷的外表,却不曾想到你心思的缜密。这点我终究不如我的大哥,他虽然对你素未谋面,但只听到你的一些事,就断定你是帅才,而非单纯的猛将。”
刘裕微微一笑:“北府军中多的是猛士,但要想驾驭这些老虎一样的猛士,那就得有狐狸的脑子才行。谢家的真正目的不是北伐,而是借着北伐之名继续掌握北府军,但如果光说不练,那就有给王国宝和会稽王他们借口散兵归农而削弱甚至取消北府军的可能,尤其是在王忱他们开始向着刘毅,何无忌这些北府军新锐军官伸手,而谢家自己内部也开始产生矛盾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慕容兰咬了咬牙:“这么说来,取玉玺只不过是谢家要的一个名份,为的是行当年谢尚之故事,夺回玉玺,这样就证明了谢家一心北伐,到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掌握北府军了?”
刘裕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而且在我看来,谢家现在内部矛盾浮现,琰帅明显对玄帅产生了嫉妒,在这种情况下,调整内部的关系,刻不容缓,也许只有荆州这样的大州,才能让琰帅忍下这口恶气。”
慕容兰这一下惊得几乎要站起身了:“什么,你是说,谢家想夺桓家的荆州?这怎么可能呢?”
刘裕微微一笑:“世事无绝对,当年桓冲不也当过南徐州刺史,长期坐镇京口么,桓家可以一度执掌北府,谢家为何不能短暂接手荆州?有了玉玺,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