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不屑地说道:“既然如此,这刘库仁为何还对慕舆文全无防备,给他暗算了?要与慕容家的燕国作战,还能用慕舆文吗?”
玄武微微一笑:“这慕舆氏一族,当年可是伙同太尉慕容评,太后可足浑氏一起害过慕容垂的,逼死他老婆大段氏,害得他逃亡秦国,可谓深仇大恨,而慕舆文也主动请战,说是要为家族除掉慕容垂,若是慕容垂得天下,他慕舆氏一族必死无葬身之地了。”
白虎笑道:“原来如此,听起来很合理啊,可他为何最后还是反了?”
玄武平静地说道:“这背后怕是有很多隐情,不过以老夫所推测,前线指挥的燕军大将,慕容垂的幼子慕容麟,怕是关键人物。当年此子也跟着慕舆氏一族,甚至告密害死了大段氏,慕容垂复国后,先杀其母,却因为此子一肚子歪门毒计,才留了一命,这回慕容麟领兵与刘库仁部相持,正面打胜算不足,但使这种反间计,倒是拿手得很,他也许可以用自己的经历去说服慕舆文,对他们一族当年的背叛和陷害,既往不咎,甚至,可以让他接替刘库仁,去当那漠南之主!”
朱雀长叹一声:“高,实在是高。刘库仁毕竟还是棋差一着,为了追求出兵的速度,进了狼窝,那自然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玄武的眼中冷芒一闪:“想要刘库仁死的,怕是不止慕舆文一个,塘报上还说,刘库仁刚死,他的弟弟刘头眷就马上接掌各部,不仅没有为兄报仇,讨伐三郡叛军,反而宣布停止入关,整顿内部,看来,他和慕舆文,也有些私下的默契,我们都低估了慕容垂对草原的影响力了,因为,他手上有最重要的一张牌,那就是拓跋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