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双拳紧握,骨关节格格作响:“我去找苻坚,问个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慕容兰惨然一笑:“他为什么要回答你?他毕竟是君王,而我只是一个敌方的女子,说好听点是养伤,说难听点是俘虏,人质,他当然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刘裕,且不说他根本没必要承认此事,就算他当着你的面承认了,你又能如何?杀了他吗?”
刘裕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他真的做了这事,那他根本就不配谈仁义二字,只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他可以这样对你,就可以同样对待任何百姓,只不过现在他处于危难之中,需要百姓,所以要装得这样。我必须要看透苻坚这个人,要是他真的做了这事,我一定要为你讨还公道!”
慕容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下:“讨还公道?你能给我讨还什么公道?我已经被他欺负了,你就是杀了他,又能如何?”
刘裕的身子一震,一下子呆立在了原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兰擦干了眼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刘裕,别傻了,我是鲜卑人,不是你们汉人女子,不象你的妙音妹妹,把贞操看得这么重,还要点什么守宫砂在手臂上,我们胡人女子,敢爱敢恨,喜欢的人就会去全力追求,情之所至,就可以随时在一起,未必要拘泥于什么婚姻礼法的束缚。所以我们族的姑娘,绝大多数在嫁人前就破身了,以至于我们的风俗是新娘生的头一胎,往往要弃养,因为那很可能不是夫君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