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点了点头:“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邺城,不会让别人染指。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将军刘袭,诸葛侃和何无忌他们会把粮食运到枋头和谷头一带,让苻丕带人过去就食,而我们则可以趁机占领邺城,至于慕容垂,一旦看到我们跟秦军合流,自然会引军北走,我军以轻锐追之,必可大破!”
谢玄摇了摇头:“占了邺城就可以了,不需要追击慕容垂,刘裕说的有道理,慕容垂的实力未损,如果主动撤离,只怕会有诈。”
刘牢之哈哈一笑:“慕容垂的实力并不强,他的部下多数是乌合之众,墙头草而已,觉得他能在河北成事才会依附,如果他放弃围攻了两三年的邺城北走,只怕手下会散个干净,我军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观察其部队的溃散情况,一旦散去大半,就可以一举将之消灭了,如果他的军力保存完好,那我自然不会冒险进攻。”
谢玄正色道:“此事不仅关乎国运,关乎我谢家的前途,也关系到你未来在军中的发展,牢之,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只要在邺城站住了脚,河北迟早是我们的。”
刘牢之笑着拱手行礼:“玄帅你就放心吧,这一次,我会让北府军的威名,震动天下!”
入夜,北府军大营,一条长龙也似地队伍,静悄悄地,从各个打开的营门出行,一眼望不到头的火把,一路延伸向北方,只是听不到任何的喧嚣之声,只有那整齐划一的军靴踏地之声,就连马蹄声也是那么地有节奏,火光之中,可以看到,一面大大的“谢”字帅旗下,谢安全副武装,在十余名家将的护卫之下,骑着高头大马,出门而去。
刘裕一脸的严肃,站在辕门上的箭楼,目送着大军的远去,一边的刘穆之神色轻松,笑道:“总有一回你不当前锋的了。”
刘裕摇了摇头:“这次我的感觉不太好,太仓促了点,今天才集结的老弟兄,还有些人没来,晚上就出发了。”
刘穆之笑道:“若非如此,怎么能把张愿和滕恬之的部队扔下呢,这次北伐,仍然是北府军,仍然是谢家的北伐,肉是他们吃,剩点汤给别的喝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