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一下子反映了过来,心中暗叫糟糕,自己刚才千算万算,对慕容宝的攻击可谓完美,但终归还是让慕容凤冲了上来,这位名将绝不可能在河边永远那样呆着,尤其是在自己这里杀声动地的情况下,终于,在自己的背后,仍然是出现了一支真正的,强大的甲骑俱装。
刘裕转眼四顾,只见北府军的战士们,仍然在和燕军的甲骑俱装杀成一团,不过胜负已经渐渐地分出,还能战斗的甲骑俱装,以及那些前面的燕军步兵,已经不到三百人,随着慕容宝的逃离,更是失去了主心骨,不少人是在麻木,机械地,几乎是为了生存本能地在厮杀,却是没有了任何的希望,而北府军的将士们杀得兴起,呼喊吼叫,甚至都没怎么顾得上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刘裕咬了咬牙,这种超人的战场嗅觉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也是让他多次在战场上自救和救人的秘密所在。
他的心中迅速地作出了判断,现在的首要任务已经不是去追杀那跑出百余步外的慕容宝了,虽然自己这样追肯定能追上,但万一对面慕容垂派骑来救就说不准了,对胜负的荣誉未必真的能让他不顾自己世子的死活。
更不用说现在真正的劲敌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了,他们可是经过了充分的休息,养精蓄锐,本方之前所用的一切诈术与埋伏,现在都不可再用,只有在这里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与之一决胜负,在平原上以铁甲步兵硬扛甲骑俱装,那得需要阵形和组织才行,只靠血肉之躯,即使是壮如刘敬宣这样的人熊,也难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