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包括桓玄,全都行礼而下,只剩下一个壮硕魁梧,全身甲胄,戴着面当的护卫,扶着一杆燕军帅旗,立于慕容垂的身边,桓玄一边走,一边一脸疑云地看着此人,身边的慕容德笑道:“怎么了,桓世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桓玄摇了摇头:“为何我等都要离开,此人却可以留下?吴王好像也不缺个传令兵吧。”
慕容德正色道:“世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吴王此举,必有深意,我等还不是要妄加揣测吧。”
桓玄转而笑了起来:“不错,范阳王(慕容德的封号)所言极是,我们还是去看看前方的战事吧。”
慕容垂的身边,那个一身铠甲的壮士,静静地站立着,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直视前方,战场中央,北府军的战士已经和慕容凤的甲骑杀成了一团,失去了冲击速度的骑兵,也就没有了那可怕的冲击力,不少后续的骑士干脆下马步战,抄着双手大刀或者是重剑,这些优秀的骑手,下了马仍然是强悍的战士,即使是天下步兵的王者北府军,在一对一与他们交手的情况下,仍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优势可言,一时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慕容垂微微一笑:“涉珪,如果是你们草原上的骑兵,这一战会怎么打?”
这个叫涉珪的护卫,微微一笑,他的声音还显得有点稚嫩,并不苍老,听起来也就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却是透出了一股子自信:“如果是我们草原的骑兵,不会这样正面硬冲步兵方阵,而是会把他们围起来,四面骑射,用弓箭来消耗他们。”
慕容垂轻轻地“哦”了一声:“可是你也看到了,若论弓强箭快,这些晋人更厉害,你们跟他这样对射,最后是自己吃亏受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