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靖大声道:“寄奴哥,不要上当,你快走,不要管我们,你是可以走得掉…………”
他本就受了极重的伤,这一连串的话,让他各种伤口一阵牵动,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裕的心中一酸,这些兄弟们今天已经战斗到了最后的极限,随着慕容凤和自己在这里对话,各处的打斗也渐渐地停止了,两边活着的将士,相互扶持着,慢慢地走到了一起,怒目而视。
慕容凤淡淡地说道:“刘裕,你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无论是为了大燕,还是那个人自己,都不会放你回去,你如果想继续打,那只有跟你的这些兄弟们一起死了,你是个重义气的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刘敬宣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刘裕的身边,他的大锤之上,早已经被白色的脑浆和鲜血所染,甚至不少地方凝成了血垢,铁拳的五指缝之间,尽是这种红白之物,而他的身上,起码七处以上的伤口,都在冒血,左肋下的一处,甚至伤见白骨,他左手捂着伤口,却仍然无法阻止顺着指缝溢出,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寄奴,咱们今天早就杀够本了,没什么可怕的,就在这里决一死战,先杀了这些燕军,然后再多拉几个垫背的,咱们的壮举,会传遍天下!”
刘裕平静地摇了摇头:“阿寿,没有意义的,慕容垂绝不会把今天这一战宣扬声张,我们的死,不会激励大晋的军心士气,我们的亲人,家属,只会以为我们是死于乱军之中。”
刘敬宣的脸上肌肉跳了跳:“那又如何,自己无愧于心就行了!老子熊皮阿寿,疯起来连马蜂窝都敢日的男人,慕容凤,受死吧!”他一下子举起了大铁锤,作势欲冲。
刘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阿寿,我说过,要让你们全都活着回去,这是我来的目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