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恨声道:“我连王法慧都能忍,还有什么不能忍的?二弟,早就跟你说过,这是联姻,是换来王谢两大家族对我们皇家的效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司马道子语带嘲讽:“是啊,谢安现在犯了大错,只能辞官以谢天下,但又不甘心就这样失掉所有权力,于是就献女求荣,他们若是真的对大晋,对皇兄你忠心,为什么以前不把王妙音嫁过来?非要这时候死了未婚夫,自己失了势时才这样做?大哥说我看不清局势,我看是大哥看不清才对。”
李陵容连忙问道:“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娘不懂。”
司马道子一下子来了劲,说道:“娘啊,这些年来,孩儿一直跟王国宝,庾楷,庾准他们这些人走的很近,这些人办事也很尽力,但是当年大哥为了制约谢安,而把孩儿提成了尚书右仆射,就是分谢安之权,孩儿没有自己的班底,只能找这些世家子弟办事,于是他们就被谢安给恨上了,那王国宝还是谢安的女婿呢,就因为帮孩儿办事,就给谢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都不许这个女婿上门,若不是看在孩儿和大哥的面子上,只怕也会象对付王旬家兄弟那样,勒令女儿与王国宝离婚了。”
李陵容的眉头一皱:“都说谢安气度超人,怎么在这些事上如此小气?他当年阻止了桓温称帝,按说也是你们的恩人,为何在此事上不帮着你们?”
司马道子冷笑道:“娘还是看不透谢安啊,他反对桓温只是因为他自己想当桓温,所以不能让人抢了先。他为相这二十年,朝中官员皆其一手提拔,废立,可以说是大权独揽,顺之者昌,逆之者逐。象王旬,郗超,袁宏这些人,都是很有本事的,只是因为不肯依附于他,就给罢官驱逐。若不是孩儿有这个皇弟的身份,只怕早就给谢安赶走了。”
司马曜的眉头一皱:“二弟,别这样说,谢安毕竟为相二十年,对国有大功,也未有明确的反行。王国宝的为人,天下皆知,他嘴里说的那些对谢安不好的话,未必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