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微微一笑:“荆州给会稽王,现在桓石虔和桓石民兄弟,都已经病重,无法理事,也上书请辞,陛下可以应允,然后派王国宝出镇荆州,派王凝之去江州,让朱序领豫州刺史。扬州刺史可以给会稽王,但北府军仍然留给谢玄。如此一来,会稽王空有一个扬州刺史的头衔,却失了最重要的北府军,也成不了事。上游的荆州,给王国宝,但是用桓家旧将朱序和谢家的盟友王凝之分掌豫州与江州,隔绝王国宝和会稽王的联系,如此一来,既没有违诺,也没让会稽王真正掌权,而是让他们和王谢势力正面对抗,陛下就可以收渔人之利啦。”
司马曜哈哈一笑,拍起手来:“高,实在是高,范老师,你的想法和朕完全一样,就按你说的办。”
范宁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看着王恭和殷仲堪:“二位不用太心急,不出三年,你们必然可以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忍忍吧。”
王恭勾了勾嘴角:“如果北府军仍然是谢玄掌握,我没意见,不过王妙音剃度出家,这是对陛下的不敬,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范宁微微一笑:“王妙音是个人行为,与谢家无关,她这样做反而会让谢家为了弥补而真心效忠一段时间。所以臣以为,此事不可处罚,反而应该安抚才是。”
司马曜的脸色一变:“安抚?如此蔑视皇家,如何安抚?”
范宁点了点头:“王妙音是为了战死河北的刘裕而出家的,也算是有情有义,陛下可以赐她在简静寺出家,许以比丘尼的待遇,甚至可以经常过去与之谈禅论道,以示恩宠,这样一来显示了陛下的宽大与胸怀,更是拉近了跟王谢两家的关系。比起您前几年在王法慧那里受到的委屈,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司马曜的脸上绽放起了笑容:“范老师,你的想法和朕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