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叹了口气:“翟氏丁零被我大哥击败之后,翟真,翟辽各自逃跑,翟真最后终于被部下所杀,献首我大哥座前,而翟辽则狡猾得多,他逃到了在滑台的滕恬之那里。自从五桥泽战败之后,晋军全部撤回了河南之地,连黎阳也放弃了,而黄河一线的防务,则交给了滕恬之,他这个人是个只知吟诗作赋的书呆子,对翟辽来投,毫无防备。”
刘裕叹了口气:“后面的事,我猜都能猜到了,翟辽一定是打着为晋国招纳河北流民的旗号,暗中把丁零旧部召到滑台,时机成熟时,就对滕恬之下手,我跟此人在一起打过几天交道,确实是对军旅之事一无所知,又好饮酒,给翟辽杀掉是必然的事,只是可怜了我大晋来之不易的战果,就这样毁于一旦!”
慕容兰正色道:“本来晋军在河北战败,河南一带也是人心震动,而谢安之死,谢玄被召回广陵,刘牢之也被解职还乡,晋国的中原一带,形同虚设,几乎是得而复失,洛阳以北,已经尽入丁零翟氏之手,甚至翟辽还一度攻打洛阳,只是因为朱序紧急前往坐镇,调集了豫州兵马来援,才堪堪顶住。”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灭掉这些该死的丁零人。”
慕容兰摇了摇头:“你说过,此事了结之后,你再也不管这些征战之事的。难道又是骗我吗?”
刘裕微微一笑:“是我一时失言,对不起,这些人争来争去,就让他们争吧,我们解决了草原之事,就再也不管他们了。不过,拓跋珪今天一见我,就极力拉拢,还表现出很明显的要叛燕的意图,甚至答应助我如刘琨一样地在河北立足,让我灭燕自立。”
慕容兰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就算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难不成他靠了你就能夺回权力,一统大漠?我想他没这么疯狂,今天是我来这里的第一天,但是我的探子们已经在这里调查了一段时间了。拓跋珪的实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大很多,现在的他,除了安同以外,已经身边有一帮精兵猛士了,我想,他很快就会找借口离开刘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