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弗代题嚷道:“拓跋寔君是拓跋寔君,拓跋渥是拓跋渥,他可没有犯下罪过,这些年他在漠北各部之间往来,是人人皆知的勇士,就连我们乙弗部,也愿意为他而战,怎么就成奸贼了?”
刘裕淡然道:“既然血统这些不重要,那请问为什么拔拔大人,或者是你乙弗代题将军,不自立为王呢,而非要找一个拓跋家的后代?”
乙弗代题给呛得嗔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刘裕看向了沉默不语的拔拔嵩:“拓跋渥也许确实很有本事,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叛贼之子,不配代表代国,所谓父债子还,就是这个道理,漠北诸部,素无忠义,以力为王,柔然,乙弗,候莫陈这些大部落可以投向拓跋渥,可是你拔拔大人不行,你们是拓跋氏的最嫡亲部落,直接亲兄弟分出去没多少年,除了拓跋氏的宗室以外,就属你们跟代国的血统最近,如果连你拔拔大人都不维护代国的正统传人了,那草原上谁还会尊重拓跋氏呢?与其那样,你还离开独孤部做什么,拥护那刘显继承汗位不就结了。”
拔拔嵩长叹一声,眼神变得黯然起来:“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岂会不明白?只不过拓跋硅现在确实实力太过弱小,如果他真的有本事打败刘显,为何还要逃往贺兰部呢?”
“拓跋硅只要把他战胜的消息传遍草原,自然会从者如云,所以,我并不相信你的说法,刘显应该没有输,只不过是没抓到拓跋硅而已,让他逃掉了。”
“现在拓跋硅在贺兰部,贺兰三杰,野心勃勃,未必会对他好,也许,只是想跟刘显一样,利用他的这个身份,实现自己称霸草原的野心,”
“我这时候去贺兰部,等于把我拔拔部上下,近千帐落的族人送入狼口,生死全部交给别人手中,你若是在我的这个位置,会作这个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