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染干急得一跺脚:“他明明有这样强大的实力,还要装成仓惶逃命的样子,这不就是想把对付独孤部的那套,在我们贺兰部再来一遍吗?我的大哥啊,你英明一世,怎么连这个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
贺兰讷沉声道:“那你又有多少把握,能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拓跋硅,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你要知道,我们草原上的规矩,一旦来了部落,就是客人,即使是有天大的血仇,也不能在部落里动手,否则一定会激怒天神,至少,是会让草原民众认为你亵渎了天神。”
贺兰染干哈哈一笑:“也就是那些愚蠢的奴隶娃子才信什么天神,真要有天神的话,拓跋硅这小子连巫女都敢睡,天神会放过他?”
贺兰讷摇了摇头:“拓跋硅和敏敏有私情的事,是刘显说的,我们谁也没有见过,你怎么能顺着刘显的话呢?刘显是什么人?一个想要自立为汗,不惜攻杀旧主后人的人,已经众叛亲离,他的嘴里说的话,不可信。”
贺兰染干咬了咬牙:“刘显真要杀拓跋硅,在自己的部落里下手就是,何必要跑去那七介山?这中间一定是拓跋硅的阴谋和算计,我们不能象刘显那样上当。再说了,跟拓跋硅是不是有私情,我们找来敏敏一问不就行了,这回拔拔嵩带她来,我们可以以兄妹重逢为借口,请她过来,到时候一问便知。”
贺兰讷叹了口气:“如果他们没有私情,我们这样问就是对自己妹妹的羞辱,如果他们有私情,敏敏就是拓跋硅的女人,又怎么会出卖自己的男人?退一万步说,她是巫女,就算不为拓跋硅考虑,也得考虑自己吧,与人私通的巫女,是要给烧死去祭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