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是夫人带他来的了?”
刘敬宣点了点头:“是啊,夫人当时安抚了我,还暗示你可能还活着,但需要到草原上来寻找答案,我当时一听可就乐坏了,报仇刺杀的事也不提啦,就要跟着一起来。夫人说,这一行凶险万分,只靠谢家的护卫,怕是不能护她安全,所以,需要一文一武两个保镖,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了,当时胖子还说,他的军务繁忙,要找人交接,再处理好长期不在职的说词,夫人却是说,她已经一切安排好了,找了代替我们的人,又以家人为由,请了长假,让我们连夜就跟她走。”
刘裕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么说,夫人也是怕你们走漏风声,直接行动了,你这回出来,连你爹都不知道?”
刘敬宣哈哈一笑:“要是为了你寄奴,那就是说走就走。毕竟这回是深入草原,还要途经敌国,哎,寄奴,你可别说,我们这一路行来,可是打了不少场呢,恶战不断,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刘裕的脸色一变:“路上还有交战?跟谁?”
刘敬宣笑道:“多是些马帮,盗匪,还有翟氏丁零的散兵游勇,在黄河一带的时候最不好走,你大概是不知道吧,那个翟辽,居然成了气候,横行在大河两岸,燕国打他,他就逃到河南,晋国伐他,他就逃到河北,还跟那个盘踞齐鲁的叛将张愿结成了同盟,共同进退,甚至还进攻过洛阳呢。”
刘裕咬了咬牙:“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不过现在北府军撤军回广陵,洛阳是谁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