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叹了口气:“可是幼度,也就是你的玄帅,他等得了这么久吗?我出来时,他已经是重病,强撑着在等你,你就这么忍心让他连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吗?”
刘裕的心中一阵酸楚,低下了头:“这不是我能左右和控制的了,相公大人走时,我也没在身边,虽然是平生憾事,但再换来一次,我仍然会作同样的选择,要是计划不周,回去的路上出了大问题,那就算见到玄帅,又能如何?而且,除了爱亲,我还得保护夫人你的周全。”
谢道韫冷冷地说道:“刘裕,即使没有你,我也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刘裕摇了摇头:“夫人就这么确定,你的身边,就不会给那些阴谋家渗透,你的手下,就完全那么可靠?”
谢道韫的脸色一变,沉声道:“小裕,你的意思是,我的身边,也有内奸?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刘裕叹了口气:“我现在还没有非常明确的证据,但是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那些阴谋家有非常厉害的易容之术,连妙音都能在我面前假扮,您的身边之人,就这么可靠?”
谢道韫笑了起来:“护卫们都是我谢家多年豢养的死士,从不与外界接触,也没人知道他们的样貌,这些人,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如果你要说有问题,那只有你的两个好兄弟会有问题了,怎么,你是想说刘穆之是阴谋家的人,还是想说刘敬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