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大步而前,走到了门口,个子最高大的向靖第一个扑了上来,跟刘裕撞了个满怀,这座铁塔一样的身躯,这个八尺多高的巨汉,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寄奴哥,俺铁牛这几年天天做梦都在梦到你,俺就知道,你一定,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不会扔下我们这些兄弟不管的。”
刘裕的心中一阵阵的暖流涌过,用力地拍了拍向靖的背:“铁牛兄弟,别哭,男子汉大丈夫,好好的不哭,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咱们喝酒去!”
檀凭之笑着一指身后的几辆推车,上面放着几十坛烈酒,正是江北的名酒洋河,他大声道:“寄奴,这些酒,还是上次淝水之战胜利之后,朝廷赏赐给咱们的,我一直舍不得喝,本准备是等北伐胜利后痛饮,但今天,你回来了,咱们不醉不休!”
刘裕笑着上前拉住了檀凭之的手,用力地晃了晃:“不醉不休!”
两个时辰之后,村口的大树下,那一片开阔的空地,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下了几十条汉子,一个个捧着抱着手中的洋河酒坛,嘴里说着醉话,胡话和梦话,更是有些人已经打着雷鸣般的呼噜,檀凭之醉眼朦胧地看着对面的刘裕,不信地摇着头:“寄奴,你,你的酒量又涨了啊,以前,以前你喝酒可没,没这么厉害的。”
坐在檀凭之身后的几个后生,正是他的同族,刘裕看着这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子,笑道:“是你老了,还没你的这几个大侄子酒量好,瓶子,我看你可以从军中退伍,回家养老了。”
檀凭之一听就激动了,满脸通红,摆着手:“胡说八道,我,我怎么就老了?我才,才刚过三十,还要,还要建功立业呢。阿韶,你说,你说叔老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