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长叹一声:“果然又是这套,当年连我都上了当,今天的兄弟们,更不可能阻挡,怪不得我看到今天刁协带来的护卫,居然一多半是北府军老兵,带队的那些军官是刘藩,刘粹,赵毅这些人,可是普通士兵未必是刘毅的手下,本来我还奇怪,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是输了钱,欠了债,只能去给刁氏兄弟当私兵护卫还钱啊。”
刘穆之叹了口气:“是啊,刘毅的兄弟们,还有那诸葛长民兄弟,高雅之一族,都干脆转行当起了这些赌场的保镖护卫,即使有些输红了眼的老弟兄,面对这些昔日的同袍,知名的悍将,也不敢再造次,真的输的倾家荡产的,还有给卖到彭城那里的戏马台,当了格斗士去打斗还钱的。”
刘裕双眼圆睁:“什么,戏马台?那是什么地方?”
刘穆之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是刁家兄弟的产业,上次淝水之战后,捉了不少秦军的战俘,奴隶,这些人很多卖给了各个世家高门,成为护卫部曲,还有些就卖给了这个格斗场,每个月都会表演生死相搏的格斗,让人与人之间捉对厮杀,甚至还有二对二,三对三,最多有十对十的格斗,更有甚者,还有让人与猛兽格斗的项目,极度的血腥,残暴,刺激,可这样的格斗,却是让人激动得忘乎所以,这几年,连建康城中的高门世家子,也都乐此不疲,要去观战下注呢。”
刘裕的钢牙咬得格格作响:“士可杀不可辱,即使是胡人战俘,大不了杀了抵命,怎么能把人驱之向虎狼呢,即使是最残忍的暴君,也做不出这种事。更别说,我们北府军的将士,是国家的英雄,再落魄也不能成为这种以命相搏,却供人观赏的格斗奴隶!”
刘穆之叹了口气:“没办法,那种欠了一屁股债,不仅卖光田地,还要卖妻卖儿的,除了这个办法,别无其他偿还的途陉了。只要格斗的好,也许活下来还能靠着赏金重获自由。”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那个银钩赌坊是吗,胖子,明天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