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长民的脸上肌肉都在跳动着,他突然意识到,刘裕这是在砸自己的生意,让自己以后都开不了赌场了,他大声叫道:“刘裕,你站住,话不要说得这么满,这些赌坊,可是朝廷批准开设的产业,你不能一句话就让这些赌场关张!
”
刘裕微微一笑,他也不回头,冷冷地说道:“我不是朝廷,我不会让这些赌场直接关张,但是,我会每天到各个赌场去赌,直到让这些赌场输到关门为止,就象你这样,长民兄弟,是不是你现在不相信我说的话,想跟我再赌一局试试?”
诸葛长民的脸上阴晴不定,手握紧了拳头,今天是他自打娘胎以来,第一次给人这样当面羞辱,如果换了是别人,早就上去提刀砍人了,可是面前的这位,可是刘裕啊,在北府将士的心中,这个男人已经是差不多神一样的存在,而跟刘裕成天吃住训练在一起的诸葛长民,更是清楚,这个男人霸气自信的背后,是绝对的冷静与理智,绝不会打无把握之战,他既然敢这样说,一定有其充分的把握。
诸葛幼民咬了咬牙,沉声道:“寄奴哥,你也别太自信了,当年你也是输在别人手下,才会给刁刺史他们吊起来打,这说明世上起码还有能赢你赌局的人,这么多年你没亲自下过场,就敢肯定自己一定能赢?”
刘裕微微一笑,转过身,看着诸葛幼民:“那你可以去问问刁刺史,看他能不能再把当年赢我的人找出来,至于你这里的庄家,如果不服气,也可以来跟我赌上一把,就象这样!”
他说着,突然一声断喝,如同半空中打了个霹雳,惊雷四震,在诸葛长民面前的五枚色子,齐刷刷地从案上跳了起来,在空中各自翻了几翻,最后几乎同时落在了沙盘之上,不偏不倚,合起来正是一个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