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摇了摇头:“不要了,跟会稽王他们结算清楚,这笔钱本就是不义之财,几年前淝水之战后,有大量的秦军战俘可以作为格斗士,现在这些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再要招新人,就得用咱们自己的北府兄弟了,你不要忘了,我们提出这条建议,本身就是要会稽王和刁氏兄弟在京口与人结怨,最后给赶出去,现在刘裕回来,也省了我们这些个麻烦。”
孟昶笑了起来:“你说刘裕这回一回来就拉拢军中故旧,这是想做什么,现在明明不太可能北伐,朝廷也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的坚持就出兵,你真的确定,刘裕还是为了当年的北伐理想吗?”
刘毅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是什么意思,刘裕不想北伐了?我是不信的。”
孟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倒是觉得,刘裕是个聪明人,任何低估他智力的,都会吃很大的亏,现在大晋真要说打仗,只会是昌明党和道子党之间的战争,他可是和王恭一起回来的,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跟那些老战友和新生代们叙旧,第二天就是去砸了这几年为祸京口,让人意志消沉的那些个赌场,明显是要有所作为,我觉得他可能会加入到昌明党一方,为王恭而战。”
刘毅笑着摆了摆手:“只怕未必,当年刘裕在邺城之战后神秘失踪,甚至传出被慕容垂所害的流言,连续命缕都丢了,虽然此中内情不为人知,但以我对刘裕的了解,一定是在北方遭遇了什么大事。而且,上次邺城之战输得莫名其妙,我这几年一直在反思,好像我们一直给个看不见的手指引着,一步步地踏入到那慕容垂的陷阱之中,咱们这里,一定有人跟敌人内通。”
说到这里,刘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中冷芒闪闪:“我想,我们的寄奴兄弟留在北方这么多年,只怕也是想找出这个神秘的黑手,他既然肯回来,恐怕也是找到答案了,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