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永把大旗往地上一插,对着孙兴沉声道:“孙兴,你现在就是玄虎军的将军,这面大旗,由你来掌管,现在,抽杀仪式,轮到你来主持。”
孙兴的眼中泪光闪闪,大声道:“大帅,我们玄虎军就是死,也一定会倒在攻城的路上,末将用性命向你发誓!”
他转过了身,对着身后一个个两眼放光的军士们说道:“弟兄们,咱们并州爷们,从来不要让人看扁了,我们投降过,逃跑过,可是军人的荣誉,却是要自己用血和命来维护,现在,按大帅的吩咐办,活下来的人,都跟我冲!”
刘裕在城头,冷冷地看着十人一组,十人一组的玄虎军士们,轮流地上前抽那生死签,说来也奇怪,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后,仿佛这些人一下子也都看淡了生死,再也不象第一队人那样洋相百出了,即使是抽中白色石头,明知必死的人,也是坦然坐到一边,跟二三要好的亲友交待后事,然后笑着喝下断头酒,引颈就戮,活着的人们在一边流着泪,唱着家乡的民谣,却无多少伤感之意,剩下的,多是一种强烈的复仇欲望。
刘裕叹了口气:“慕容永真够幸运的,想不到一个忠义之士,居然能误打误撞地让他把这支溃军变成了死士,接下来,我们会面临苦战了。”
檀凭之不屑地摇了摇头:“寄奴也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昨天又不是没跟他们打过,都不过是些鼠辈罢了,不说胆量,战技也是稀松平常,没一个能挡我军猛士三刀的,就算今天有了战意,我们有坚城在手,有坚固的城防,又有何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