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佺期点了点头,套了盔甲,转而下城,很快,他的大嗓门在城下响起:“你们这些燕贼,犯我中原,杀我士民,本该枭首,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大晋不杀弃甲投降之人,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出城去看那些怪物死了没有,要是探查有功,我们会赦免你们的死罪。”
那些西燕俘虏,一听这话,全都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个为首的军校模样的家伙哭道:“将军,你还是杀了我吧,总比给那些怪物害死的好。”
杨佺期二话不说,一刀就把这人砍翻在地,其他的人全都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只听杨佺期厉声道:“怕个球啊,你们不是一向自吹勇敢吗,这些长生人已经倒地不起了,害不了人,若真有活的,你们可以跑回城,我这里城头也会弓箭助你们的,去城外看,不一定死,要是不走,现在就一定死,自己选吧!”
一根火烛,配合着药酒重重地烙上了刘裕的肩头伤口,焦臭的味道弥漫在城头,刘裕的身子微微一晃,还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一边的蒯恩咧嘴一笑:“刘大哥毕竟还是肉身啊,我还以为你跟城外那些长生人怪物一样,不知疼痛呢。”
刘裕摇了摇头,一边的医官们开始给他肩头抹上伤药,然后裹起厚厚的绷带来,而城下的验尸,也已经进行了大半,那些出城前还怕得要死的鲜卑俘虏们,胆子开始慢慢大了,一开始只敢离得远远地,往那些在地上瘫倒不动的长生人尸体丢出一两个石块,看看反应,而现在,终于敢拿着刀枪,走到近前,对着尸体猛刺猛砍几下了,一方面手中有刀,心中不慌,另一方面,这时候也可以多少报一报仇,毕竟刚才给这些怪物,吓得差点要尿裤子了。
一个鲜卑俘虏,缠着一头的辫发,看样子是个小军官模样,领着这些人,咬牙切齿地在战场上走来走去,每路过一个长生人的尸体,都会砍上两刀,走到一个长生人面前,他大吼道:“怪物,你起来啊,再咬我啊!”
说来神奇,这个本来在地上僵卧已久的长生人,突然双眼一睁,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这个燕军俘虏,顿时三魂尽失,六魄全散,嘴角边流下一道黄色的液体,却是那给吓破的胆囊所流出的胆汁,整个人就这样怔怔地站在原地,裤裆处屎尿横流,竟然就这样给生生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