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忱的眉头一皱:“桓世子,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本官不好插手,不过胡藩乃是壮士,人才,不要轻易地折损一员大将啊。”
桓玄笑道:“看到了没,胡军主,王刺史这次以刺史之尊,屈驾来南阳,是跟我有事相商的,他是万万不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军主,就跟我翻脸。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我争来争去的,对你没有好处。你若是咽不下这口气,就这么死了,世人也会笑你不自量力,而你的那几个未成年的小弟,还有你那些刚出生的小儿,以后谁来养他们,给他们前程呢?胡军主,做人可要想想自己的家族,想想妻儿兄弟,想想父祖的名声,不要一时冲动,铸成大错啊。”
胡藩的手在微微地发抖,可是刀却有些拿不住了。
桓玄正色道:“你的本事,在战场上我看的很清楚,只要以后肯真心为我,为大晋效力,我保证,有的是功可以让你立,有的是大好前程。”
胡藩长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刀,摇了摇头:“桓世子,你在荆州一手遮天,呼风唤雨,有的是精兵猛士为你效力,我胡藩自不量力,性格古怪,在你这里,怕是以后会误了你的大事,就此别过。”
他说着,把刀往地上一扔,脱下了身上的甲胄,头盔,就这样放在地上,一袭布衣,转身就离开。
殷仲文恨恨地说道:“这个胡藩,不识抬举,竟然想当众行凶,主公,此风不可涨,一定要回头杀了他,不然以后谁会尊敬您?!”
桓玄摇了摇头:“现在是用人之际,再说我理亏在先,不可如此。”
卞范之也走上前,在桓玄耳边低语道:“胡藩是难得的猛士,这样逼走太可惜了,要不要让皇甫将军再去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