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勾了勾嘴角:“想不到髯参军还有这样的经历,难道说你在这次被俘中跟慕容垂成了朋友,让他放了你?”
郗超点了点头:“不错,因为我告诉慕容垂,不要以为自己赢了,这回他大败桓温,挽救了燕国,形同破国擒君,是不赏之功,回国之后,如果不能自已弑君夺位,必然会给慕容评和可足浑氏所陷害,落得个忠良冤死的下场。”
“慕容垂最怕的就是这事,所以摒退左右,问我如何才能自保,我给他指了条路,让他放弃兵权,回归辽东故乡,只有这样才能打消慕容纬对他的怀疑,可是他不愿意就此离开军队,我又告诉他,如果不弃兵权,迟早会被陷害,想要保命,只有一条办法,就是出奔秦国,避难于王猛那里,他问我为何不来晋国,我说因为桓温败于他手,以桓温气量,必不容他,定杀之而后快,所以天下之大,他能保命的,只有去秦国。慕容垂沉默半晌,与我秘结好友,放我回晋国,约定有朝一日,我们可以联手做一番大事。”
刘裕咬了咬牙:“那为什么后来慕容垂派人联系晋国,坑害苻坚的时候,找的是谢安,而不是你?”
郗超冷笑道:“你懂什么,找谢安本身就是我给他出的主意。桓温枋头失败,不知是黑手党在后面搞鬼,只以为是袁真作战不利,没打通石门,从而让补给中断所至,于是问罪袁真,而谢安和王坦之,利用完袁真之后,翻脸不认人,对其不理不睬,甚至没有反对桓温问罪袁真的奏折,袁真又恨又怕,干脆据寿春作乱,求救于燕国,彼时慕容垂回去后就被夺了兵权,燕军虽然来救,却不敌桓温的兵马,最后袁真城破身死,桓温出了口恶气,稍稍挽回了北伐失利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