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弓箭,永远是那么精准,那么迅速,那么有力,双层铁甲,也挡不住你的夺命一箭,不知道有多少武装到牙齿,全身包裹在铁皮之中的敌军,都给你从面当上的小孔射穿眼睛,一箭毙命,无数想要偷袭我的敌方勇士,猛将,都倒在你的射日弓下,北府军第一神箭手,我的好兄弟,神箭瓶子哥,檀凭之,你在哪里?”
一声长啸之声从西侧的看台响起,一个全身劲装,黑巾包头的壮士,赤手空拳地跳了下来,他手无寸铁,大笑着走向了刘裕:“寄奴哥,凭之在此。”
刘裕笑着迎上前去,两人相对三步站定,突然左手伸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连续在四个不同的位置,手心相击后转为手背相击,一连串的掌击之声,响彻全场,这是刘裕与檀凭之每每比试完箭术之后,愿赌服输时的结束动作,与刚才和何无忌那种独树一帜的见面礼,有异曲同功之妙。击完二十下掌之后,二人大笑相拥,檀凭之的手在刘裕的背上重重地拍了几下:“寄奴哥,你可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第一个叫的是无忌哥而不是我,真让我妒忌啊。”
刘裕笑着推开了檀凭之:“没办法啊,谁叫你在人群中我看不到呢,无忌全副武装地就站在会稽王的身边,我当然第一个就得叫上他啦,你那吃饭的家伙,怎么没带在手边?”
檀凭之笑着摇了摇头:“我又不是无忌哥,要保护会稽王爷,可以全副武装地值守,我连来当观众都是告假过来的,还花了我一个月我军饷才买的入场令牌,寄奴,你当我来一趟容易吗?”
刘裕哈哈一笑:“要是我能活着回去,这钱我三倍还你,不过你得请我喝酒才是。”
檀凭之摇了摇头:“这可是你说的,不能赖账啊,你若是死了,我也没法找人讨债了,所以,为了这顿酒,我得让你活下来才是。”
他说着,收起了笑容,转身向着看台方向,司马曜所站的位置一拱手,朗声道:“北府军射声军军主檀凭之,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