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超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不带一丝一毫的惊慌:“陛下,事到如今,老臣也只有说出实情了。不错,多年以来,老臣一直易容改扮,深入敌国,对慕容垂,苻坚都行过反间之计,这些事情,因为是先帝秘密指派的任务,不向任何人透露,所以不及向陛下汇报,还请见谅。”
支妙音冷冷地说道:“郗超,如此铁证如山,你还在这里狡辩,居然还想把这种叛国行为,推到先帝的身上,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那大力金刚的头盔突然露出了一道缝隙,一样物事,飞出缝隙,直落到司马曜的身前案上,司马曜后退一步,几个侍卫连忙挡在他的身前,从人缝之中,司马曜看出那是一面金牌,他排开左右,上前一把拿起,双眼圆睁:“这,这块令牌是…………”
郗超的声音冷冷地响起:“看到了吗,陛下,这块令牌,可是先帝,不,准确地说,是先帝的先帝,被桓温所废的海西公,前皇帝秘密赐予老臣的,是大晋历代皇帝至高无上,允许便宜行事的皇家金令,您作为天子,不会不认得吧。”
司马曜的手都在发抖:“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此块金牌,大晋只有一块,非可以托以江山的重臣不可授,当年淝水之战时,朕连黄铖都给了谢安,可也没给这块令牌,你,你怎么会有?”
郗超叹了口气:“当年先帝被桓温所逼,皇位危在旦夕,他知我是忠义之人,在桓温身边也不过是想拖延这个权臣的篡位之举,所以暗中给我此令,让我便宜行事,保司马氏的江山,我和谢安曾经合作阻止过桓温的夺位之举,但是后来谢安贪恋权势,一人独大,将我排挤。”
“我本可持此天子金牌与之抗衡,但终归不愿大晋因为我们二人的权力之争而陷入纷争与分裂,所以我忍气吞声,退隐林泉,可是一颗报国之心,却从未改变,我在前秦和草原多次来往,策划其内乱,目的就是为了让胡虏无法南下犯我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