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平静地说道:“这些是根据今晨的兵部塘报,现摆出来的舆图吧。”
朱龄石笑道:“正是,王家兄弟在兵部有熟人,所以直接就把兵部的舆图给搬过来了,你们两个家伙可得小心了,上次私搬舆图,可是给警告过的呢。”
刘裕摆了摆手:“你们可知道,为何拓跋珪的兵力现在分散各处,而为何慕容家的各路部队,不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散向着黄河进军呢?”
王元德正色道:“因为两边都是新近征服地区,拓跋魏国新收河套,而慕容燕军也是刚刚得到漠南,人心未附,地形不熟,虽然燕军继续向西,追击刚刚打下河套的拓跋珪,但拓跋珪据黄河险要而守,五千本部人马足矣,而其他各路军队,则分散去安抚河套草原各部,我认为,一个月内,安抚会结束,到时候拓跋珪会组织起十万以上的铁骑,与燕军隔河对峙。”
王仲德跟着说道:“燕军这次出兵,慕容垂因病没有挂帅,而是让太子慕容宝挂帅出征,此人能力不足,一向懦弱,不能服众,所以,他让范阳王慕容德作为副帅掌握全局,可是慕容垂自复建后燕,起兵以来,都是诸子领军,征伐四方,这次也不可能夺了各个儿子的军权,归于慕容宝一人,所以,都是他的各个儿子分别统军,慕容德的命令,也不会全部遵从,就象赵王慕容麟,本来他接受的命令是紧紧咬住拓跋珪的本部主力,可是他却自行其事,去打了阴山的汗廷,导致拓跋珪可以抽出主力一路向西,反灭刘卫辰。”
他说到这时在,顿了顿:“所以,这回慕容德仍然是让各路人马一起向西,趁着拓跋珪立足未稳时将之击灭,只是大家心思不一,有些人不愿意舍弃已经到手的漠南各部的牛羊,马匹,丁口,走的很慢,慕容德也只能跟他们齐头并进,毕竟,如果孤军深入,有给拓跋珪一举击破的可能!”
刘裕的目光投向了北线一带,淡然道:“那么,请告诉我,慕容麟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