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微微一笑:“可是大王有上天的保佑,慕容垂还真就是病了,虽然他派了慕容德这个弟弟来作为副帅代管全军,可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他的那些儿子们也只是表面恭顺,实际上各行其事,这次真正突袭的也只有慕容麟这一路,只要挡住了他,就不会有大的问题了。”
拓跋珪点了点头:“很好,爱妃辛苦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后面的祭祀之事吧,我在这里继续巡视一阵。晚上回营后找你。来人,送王妃回营。”
当一队骑兵们护着着贺兰敏,远远地消失在地平线时,拓跋珪的眼神渐渐地变得阴冷,一个汉人文士打扮的人,儒衫纶巾,在这草原上格外地显眼,他四十多岁,面相儒雅,皮肤白净,骑到了拓跋珪的身边,以汉人的礼仪拱手道:“大王,召唤臣前来,有何吩咐?”
拓跋珪看着这人,微微一笑:“崔先生,我的爱妃刚才说的可是实话?”
这个崔先生勾了勾嘴角:“贺兰王妃确实去了河东,但她并没有放回信鹰,那些信鹰,是在慕容麟在渡河时她才放过来的,大营之中应该也不会有人留意这些信鹰何时飞回,如果臣所料不差的话,她应该是一直跟慕容麟在一起,而燕军能绕开贺兰部,如果没有王妃相助,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拓跋珪闭上了眼睛,嘴角抽了抽:“贺兰,贺兰,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这些年来,除了那一晚,难道我可有负过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