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咏之的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荆州打探情报,当卧底吗?”
刘裕点了点头:“这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桓玄现在点名要了刘毅的兄长刘迈去当参军,实际上是人质,而你如果过去,可以成为我的耳目,必要的时候,可以以刘大帅的代表的名义,跟殷仲堪谈判合作事宜。”
魏咏之不屑地说道:“我们北府军天下无敌,要跟荆州佬有什么合作?而且谁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怕在桓玄眼中,我就是你的人,绝不会信任的。”
刘裕微微一笑:“请注意,我说的是殷仲堪,不是桓玄。他们两个虽然交好,但一如他们的父辈一样,自幼是亲如兄弟,最后在权力面前还是反目成仇,殷仲堪必不甘心永远当桓玄的傀儡,二人早晚会起矛盾,还有雍州的郗恢和杨佺期,也是视桓玄为敌,但并不一定要跟殷仲堪为敌,现在殷仲堪的手下没有得力的人选,只能依附于桓玄,你和刘迈如果过去了,可以联手在殷仲堪面前,晓以大义,告诉他桓氏割据荆州,威胁皇权,与他忠义为立身之本的做人原则,是冲突的,得想办法在荆州建立自己的势力,只要殷仲堪被说动,开始自组军队,就会跟桓玄起矛盾,让他们在荆州掐来掐去,就不至于成为大晋的祸害了。”
魏咏之长舒了一口气:“明白了,桓玄野心勃勃,一旦建康有事,他一定会提兵进京,你是让我想办法阻止桓玄能出兵,而且,是让殷仲堪去阻止。”
刘裕正色道:“半年,就是你养病的这半年,我需要你一直在殷仲堪身边,取得他的信任,帮他出谋划策,帮他招兵买马,你若是这样做了,刘迈也一定会这样做,不过有一点希望你要留意,不要让殷仲堪对郗恢有不利的行为,再怎么制衡,也不能有损国家利益,郗恢现在是镇守中原和南阳的大将,若是他出了事,大晋的北方防线,有崩溃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