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环视帐内众人,沉声道:“其他今天在场的所有大人们,都随我一起行动,从开始开始,集结最精锐的骑士,所有的大人,将军,带上你们最好的护卫,一人三马,两天之后,随我出发,就在这个地方,送十万燕军上天!”
他的手中权杖猛地一掷,正插在漠南一处荒坡之上,上面写着明明白白的三个大字:“参合陂”!
十天之后,参合陂,燕军帅帐。
这座大帐,设在一处高高的山岗之上,在这个山岗,可以俯瞰方圆十里之内的情况,这是一处十字路口,虽然说,草原之上本无道路,但是走的人或者商队多了,也会有些不长草的路,从这里看,明显的分成了三个方向,向东,向北,向南,各是一条肉眼可见,大约可容三辆大车并排而过的黄土大道,而一座方圆十余里的湖泊,则是在这荒丘的东面,一片平坦的草场,就在这个湖边,水草丰盛,若在平时,是一处再好不过的牧场。
可是这座牧场的周围,却是星罗棋布地摆下了几千顶帐蓬,方圆二十里内,是一处巨大的军营,七万燕军,就在这里散布,而在参合陂的西边,却是另一番景象,被这大陂所阻,另一处规模稍小的大营,方圆约十几里,两处燕军大营,被这宽约五里,高三十余丈的荒陂所隔,仿佛是两个世界。
帅帐之中,慕容麟面色阴沉,看着坐在帅位之上的慕容宝,沉声道:“太子殿下,请问为何不允许我的部下过陂?同是大燕将士,我的部队在这里风吹日晒,连个水都没的喝,却还要枕戈以待,衣不解甲,你们在另一边却是可以不设守备,连营栅都不立,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慕容宝冷冷地说道:“有何不公平的?本来就说好了,中军与后卫相隔三十里路,互相呼应,今天你们正好是宿营在陂西,而我们正好在陂东而已,到了明天,不就反过来了吗,你们在陂东水泊边,我们就在南边没水喝。总是公平的。”
慕容麟恨声道:“我们在这里为大军抵挡后面的魏军,你们却一直安全,这也叫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