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参合陂。
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燕军步骑,绵延三十余里,一队队的游骑兵在两翼展开,不停地有背插靠旗的斥候们来回奔驰,把一道道的侦察军令汇报给中军这里,而最后的情报汇总,则是由慕容德,一条条地转给骑在马上,一身金甲,居于后燕大帅旗下的慕容垂。
“皇兄,已经打探清楚了,左右两翼,五十里内,没有一个魏人,而前方的消息也得到了证实,拓跋珪得知拓跋虔败亡之后,吓得解散了各部,任由各部带着从并州抢来的财宝和丁口回到各自的部落,而他自己,则带着五万多本部兵马,直接去了阴山汗廷,同时,在阴山汗廷的拓跋部,也已经重新开始向着漠北转移,看起来,他是又想故伎重演,逃到漠北,以避我军兵锋了!”
慕容垂的脸色很不好看,以往红光满面的他,这会儿却是面如蜡纸,看得出,重病加上这阵子以来的操劳,已经让他的身体受了极大的损害,作为一个七旬老人,在这里硬撑着,已是难得,他摆了摆手,沉声道:“这次,这次不能再给拓跋珪这个机会,若不彻底将之消灭,我军一退,他必再来,这草原,这草原蛮子,就会成我为大燕永远无法摆脱的恶梦,所以,所以不管他逃到哪里,一定要把拓跋珪消灭!”
慕容德点了点头:“可是,可是皇兄你的身体…………”
慕容垂摆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拓跋珪这次抢够了并州,对我们也是好事,他的部下带了大量的战利品和俘虏,不会,不会这么轻易就扔下的,一定要带到漠北,这是,这是我们的机会,不可放过!”
慕容德眉头一皱:“皇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