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摇了摇头:“即使是这样,我也要见他,哪怕给打,也要告诉他,这个时候,北府军一定要自己团结,千万不能分裂。”
朱雀笑了起来:“刘裕啊刘裕,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天真,北府军的凝聚力可不全是你的那些战场生死情,更多的还是利益,当年谢安谢玄建军,包括刘牢之这回重建北府,靠的可不是跟你的这些过命交情,那些跟你生死相随的也就几百千余的老兵,而且肯跟着你更多也是为了有机会建功立业,你看这回你真的没一官半职了,也没有出去立功的机会,会有几个人跟你呢?”
刘裕颓然坐下,喃喃道:“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不能给兄弟们前程,好处,我不能害了他们。”
朱雀正色道:“你不想打内战,刘牢之却是很渴望,只有战斗,他才能升官发财,只有战胜后的掳掠,他才能满足部下们的要求,刘裕,我说过,我并不是非你不可,刘牢之贪功好利,部下也多虎狼,我想消灭孙恩,让他去一样可以,只不过出价要高点,但也不必担心刘牢之会成我们的威胁。给你这个机会,还是欣赏你的为人,希望你以后能北伐有所作为,大晋需要我们这些可以安定江南的人,也需要你这种想要收复失地的人,只要你不损害我们的利益,我们也没必要跟你过不去,现在大家把话摊开来说,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刘裕叹了口气:“看来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好吧,我去终叔那里,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只保境安民,绝不会为你们涂炭生灵,就算是天师道,如果不是大规模起兵作乱,我也不会主动动攻击。”他说着,伸出了手。
朱雀的眼中冷芒一闪,一掌击去,“啪”的一声,配合着他的沉声:“一言为定,刘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