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一只信鸽飞到了刘穆之的肩头,他一把取下了绑在鸽子脚上的一个小竹筒,展开里面的一卷丝帛,看着看着,眉头渐渐地锁了起来,顺手把丝帛放到了嘴里,一口吞下,刘裕的眉头一皱:“你不至于馋成这样吧,几天没吃了?”
刘穆之笑道:“你这儿又没火,我又不能阅后即焚,只能这招啦。刚才的军报上说,司马尚之继击败段方之后,又在牛渚大败庾楷亲率的豫州精锐,庾楷几乎是孤身逃跑,而另一方面,荆州的殷,桓,杨这三位,也停止了内斗,打起了勤王的旗号,联合攻击江州,王愉不战而逃,却被手下捉住,献给了桓玄,真不知道他去江州做什么的,这样昌道内战,在西线方向,算是打了个平局,不过司马尚之要独立面对荆州的强兵,可没这么轻松了,我估计,其败退是早晚的事。”
刘裕勾了勾嘴角:“那现在建康城谁来主事,防守?”
刘穆之冷笑道:“白虎大人王珣,还有我们的琰将军谢琰,各自领吴地兵马和部分宿卫军,作为京城的防守,现在他们已经下令沿江戒严,若不是我一直留在建康,只怕这会儿也是来不了你们这里的。”
刘裕笑道:“你这个死胖子该不会是来我这里避难的吧。现在北府军肯定要攻击建康,你作为北府军的参军,大概也会给搜捕吧,我家地窖东西都堆满了,恐怕要藏下你这么肥的身体,也要清上半天呢。”
刘穆之没好气地说道:“我就是要逃也不会找你家啊。话说回来,我觉得王镇军,这次怕是要有杀身之祸了,你最好能去劝劝他,让他千万不要起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