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之咬了咬牙:“不仅如此,天师道还早就串通了吴地的土豪们,登陆之时,几乎是八郡的土豪群起响应,官军中大量叛逃倒戈,不少州郡是直接就给这些叛变的官军拿下,斩杀长官,响应妖贼。即使是那些控制住局势的州郡,官军也在正面不敌天师道以长生人为头阵的大军,一触即溃,十天左右,就几乎只剩山阴一座孤城了。”
刘裕冷笑道:“朱雀敢在这个时候去这样的险地,想必也是有药丸之类的东西可以制造出大量类似长生人这样的怪物,谢家在吴地深得人心,即使是天师道作乱,也会有大量的庄客佃户去投奔山阴城,王凝之此时带着谢夫人前去,就是想用谢夫人的影响力,吸引大量的佃户来城中,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骗他们吃下那些药丸,就象当年卢循在洛阳做的那样。”
徐羡之长叹一声:“寄奴哥,我是服了你了,你人不在吴地,可是说的却跟那里发生的情况,分毫不差,不错,就是如此,但是夫人却一直不看好朱雀,说郗超如此布局,定是早就会算准朱雀会用这招反击,所以一定有办法破朱雀的那些个鬼兵。”
刘裕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朱雀未必不明白,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使逃得一命,回去也无法逃过黑手党的问责,还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其实他这一招也很毒,如果成功了,那骗谢家佃户服下这些药丸,这些谢家佃户会转而恨起谢夫人她们,谢家的百年声誉,也就毁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答应帮他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夫人又不是黑手党一员,没必要陪着朱雀这样疯狂。”
徐羡之摇了摇头:“这话我也问过夫人,但夫人却只是苦笑不答。她说情况也许会很糟糕,要我早点突出来,把这里的一切告诉你,我儿子逵之长期寄养在夫人那里,所以我在天师道贼军来之前,就带着少数的护卫,护着我们的一对儿女,离开了山阴城,后面听说王凝之的鬼兵果然不好使,他本人在城头自焚了,而夫人也没逃得出来,王凝之的四个儿子全部死在乱军之中,包括护卫夫人的庶长子王蕴之也给贼兵乱刀分尸,夫人亲自带着少数护卫抵抗,听说还手刃了几个贼人,但最后也给妖贼所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