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回过了头,只见一条铁塔般的大汉,站在自己的身后,而周围响起了一阵惊呼之声:“刘裕,是刘裕。”
“真的吗,他就是传说中的刘裕刘寄奴?”
“千真万确,我去年在彭城的戏马台亲眼所见,错不了啊。不是刘裕,谁又有这样的本事,把张都督这一拳给拦下呢?”
刘裕平静地站在原地,手如铁钳一样,紧紧地扣着张猛的腕门,张猛咬着牙,沉声道:“刘,刘裕,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身为都督,教训一个小吏,用不着你多管。”
刘裕沉声道:“张都督,这里是北府军,中军登记处,这里的每个军吏,都是我北府将士,北府有北府的规则,任何人来了都要遵守,不要说是你,就连谢琰谢将军,也是一样。”
张猛瞪大了眼睛:“刘裕,你现在无官无职,白身一个,不要多管闲事,北府军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他们强出头,对你没好处。”
刘裕哈哈一笑:“一日入北府,终生是北府,这点难道谢将军没有跟你说过吗?你在这里既然代表了谢将军,就不应该以势压人,造成两军不合。”
他说着,松开了手,张猛向后倒退两步,本来因为发力而胀得通红的脸,也为之恢复了颜色,他一边揉着自己酸胀肿大的手腕,一边恨恨地说道:“刘裕,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的人群中,暴发出一阵哄笑之声,刘裕的身边,站过来了一人,笑道:“寄奴哥,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