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老汉扯着嗓子说道:“神教在上,我乃城中里正丁松,现在代表海盐全城父老,出迎神教大军,因为兵凶战危,只能先在城头,向大军喊话!”
徐道覆点了点头:“丁里正,这守城的晋将刘裕何在?你挂起的这个首级,可是海盐县令鲍陋?!”
丁松大声道:“刚才神教在城外行天人交合仪式,那些女子的丈夫,多是前日里进城助守的大湖诸村民夫,他们不愿眼看妻女受辱,想要出城拼命,给刘裕部下硬挡着,说什么这是陷阱,是毒计,是要诱他出城,让城里人不要上当。”
“可怜那些后生,想要出城保护妻女,还给阻挡,有些人义愤难平,就跟刘裕的部下起了冲突,刘裕还算约束军纪,但是那狗官鲍陋,却指使他的手下衙役,上前就对这些民兵,不由分说地出手击打,还说他们是神教的内奸,把几个领头的后生,当场就格杀。这下城中百姓不干了,群起而攻之,把那鲍陋,和几十个走狗,就地打死。”
徐道覆的眉头一皱:“刘裕和他的北府兵就这样看着你们杀掉鲍陋?”
那丁松说道:“众怒难犯,刘裕本想阻止,可是老夫给城中百姓公推出来,跟他论理,我问他,有没有办法守住海盐城,他说可以。我说他连城外的女人都救不回来,凭什么让我们信他守住海盐。他说他能守住句章,就能守住海盐,我说现在我们打死了海盐县令,就算守住,朝廷也会治我们的罪,我们不会帮他守城的,反倒是神教,只要追随,就能收留我们,要么他现在把我们全杀了,要么他就离开。”
徐道覆笑道:“然后,刘裕就带着手下逃走了,是吗?”
丁松笑道:“三教主,你的威名,如雷灌耳,刘裕也说,神教有大军,有三教主这样的名将,城中民心已失,再也难以坚守,不如早点离开,还可以在下个地方组织防守。于是就出城离开了,三教主,我们杀官迎接神教,你可千万不要扔下我们不管哪。要不然,以后无人肯追随神教了。”
徐道覆点了点头:“晓谕全城,神教一向归顺者不杀,愿意跟着神教走的,我们会派大师兄接引,想离开的,也可以带着个人财产出东门而去,只不过,城中的粮草军械,不得动用分毫,等待神教使者入城清点,不然的话,休怪我等纵兵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