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还有,城中有几十万石军粮,这是我们吴兴,吴郡,晋陵这三个群这两年来好不容易凑到的存粮,现在吴地战乱再起,上一年几乎颗粒无收,如果我们现在撤离,不可能带走这些存粮,现在荆州的桓玄封锁长江,不许中上游的粮食进扬州,就是想困死饿死我们,要是连沪渎的粮草也没了,那必然生灵涂炭啊。”
袁崧叹了口气,看向了魏顺之:“听到了吗,魏幢主,不是我不想听刘参军的建议,实在是我没办法离开,本来刘参军建议我固守沪渎,所以我才会把三郡的粮草都集中在这里,可是他自己失约未至,我作为吴国内史,不能临阵脱逃啊。还请你回去报告刘参军,就说我在这里坚守待援,希望他能早点来救沪渎城的数万军民。”
魏顺之咬了咬牙:“既然这样,那我就留下来,助袁公守城一臂之力吧,虽然我魏顺之不是什么将帅之才,但也征战多年,有些见识,应该能帮得上袁公。”
袁崧的面露喜色:“太好了,魏幢主也是从淝水时就从军的老兵了,比我们这里所有人的资历都要老,经验都要丰富,那沪渎的防守,就要麻烦你多多费心了。”
魏顺之点了点头:“那就请袁公现在集中全城民众,挑选丁壮,军士上城防守,全城粮草集中在谷仓,派得力可靠之人严防死守,陈护卫,我们现在去检查城防情况。”
陈遗大声道:“一切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