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遗一口血喷了出来,不信地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就算,就算你们是奸细,只你们二十多人,怎么可能杀得了,杀得了内城几百守军!”
孙芳儿笑道:“我们可是从郡守府出来的哦,以郡守大人的命令,赐守卫将士们一些吃食,又有谁会怀疑呢?嘻嘻,三百张大饼里,只要放上一斤迷香软筋散,就足以让几百个大男人,一个个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利剑穿过自己的胸膛呢。”
袁崧突然仰天大笑:“是我袁崧有眼无珠,累及全城将士百姓,百死不得赎我罪,陈护卫,魏幢主,你们速速突围,我是朝廷命官,不可陷于敌手受辱,就此别过!”他说着,突然从陈遗的背上跳下,抄起地上的一把长剑,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血箭四射,而他的身躯,也仰天而倒。
陈遗悲呼一声:“袁公!”就要扑上去。魏顺之一把把他拉住,沉声道:“兄弟,现在来不及悲伤,按袁公所说的,突围!”
说着,他顺着内城的城墙根,就向着东面的方向奔去,几百名军士,也跟在他们的后面逃跑,城头的二女,冷笑着看着他们跑到了东边的城墙之上,那是一座依着悬崖绝壁所修的矮墙,墙外,就是怒涛拍岸的大海,不折不扣的绝境。
魏顺之等人奔到东墙之时,城中的喊杀声与惨叫声已经渐渐地停息了下来,徐道覆扛着已经沾满了鲜血和脑浆的金刚巨杵,带着大批杀气腾腾的手下,围到了这处墙角,看着那两百多名将士,冷笑道:“你们是想吃板刀水引,还是想吃云吞?”
魏顺之哈哈一笑:“我大晋将士,忠肝义胆,又怎么会失陷于你们这些妖贼之手!兄弟们,来生见!”
他说着,脱去甲胄,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跳入了茫茫的大海之中,一个大浪袭来,就不见了踪影。
陈遗咬着牙,也脱下了盔甲,扔到了墙外:“老子就是死,也不用你们这些妖贼出手!”紧接着,他也转身跳海。
剩下的二百多名军士,一半多叫骂着跟随二人跳海而去,剩下的几十人,生存的希望还是战胜了勇气,跪地请降,徐道覆厌恶地摆了摆手,转过身,百余名剑士飞奔上前,一剑一个,把这些人全部刺死,然后尸体全都踢下了大海,“扑通”“扑通”的声音,如同一个个石块丢进海浪之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