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奋起一刀,把面前最后一个天师道香主级别的剑士,左臂齐肩斩下,顺势飞起一脚,把抱着那断臂之处,如喷泉一般的伤口惨叫的剑士,踢得凌空飞起,直接栽进了一丈之外的江水之上。
原本高高举起想要当头劈向刘裕脑袋的那支断臂,飞天而起,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长剑,刘裕一声长啸,长刀一转,用刀背对着这根断臂,狠狠一击,如同击打棒球一般,这截握着剑的断臂,如流星一般地飞走,不偏不倚,正好扎进那个在江水中挣扎着起身的剑士,他仰天喷出一口血箭,四仰八岔地栽进了江中,这回,连动也动不了一下,就跟现在布满江面的浮尸一样,随波而去。
刘裕抹了抹脸上的血水,环视四周,江岸之上,已经没有一个还站着的天师道弟子了,偶尔有几个伤兵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周围的北府军战士或者是京口百姓们,上前刀棍齐下,又踢又打,顿时就没了气息,刘毅正指挥着部下,一个个割取散布得到处都是的天师道弟子们的首级,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堆满了笑容。
慕容兰的声音在刘裕的身后响起:“好久没见你杀得这么痛快了。渴了吧。”
刘裕笑着转过了身,接过了慕容兰递过来的一个大革囊,仰天向着嘴里大口地灌着水,这一口气,就喝光了半个大囊的水,剩下的水,则给他从头到尾,直接淋在了身上,随着他一甩头,乱发之上的水珠混合着汗滴,甩得慕容兰满身都是,让伊人秀眉微蹙,嗔道:“甩毛狗啊。”
刘裕哈哈一笑:“狼狗本一家,你的狼哥哥,当然也会甩毛了,这不奇怪。不过,这一仗,我知道你才是第一功臣,那整个谷仓中的军械,你是哪儿弄来的?”
慕容兰淡然道:“这些年我在大晋也没有白经营,你要我回京口,我就意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你在海盐打仗,我却悄悄地把多年存积的军械取出,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一仗。还好,用上了。”
刘裕的眉头微皱:“可是几千副盔甲,军械,要是有人追究下来,那可是试图谋逆的大罪,很难解释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