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微微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这时候敢得罪我们北府军?”
刘裕微微一笑:“您这时候见他,一定是说他不喜欢听的话,要么劝他要励精图志,远离酒色,要么是为将士们请功,要他多分庄园田地和州郡官职出来给将士们。无论哪种,他都不想听。所以,称病不见,是一定的事!”
刘牢之双眼圆睁:“我是大将,他能说见就不见?!”
刘裕摇了摇头:“如果他真的是谢相公那样的人,就根本不会在这个内忧外患之时想着让大帅率兵去护送他的那些党羽夺三吴之地,更不会在您班师回京口这么久的时间,都不主动见您一面。桓玄已经整军备战,随时会出发了,要不是麻木到了极点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还醉生梦死呢?!”
刘牢之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回了帅椅之上,他喃喃地自语道:“不会的,他,他不会这样的。”
刘裕上前一步,双目炯炯:“大帅,惟今之计,您还是不要对世子有太高的希望,能保全我们北府军的,只有北府军自己。桓玄这时候不敢动手,只是因为我们北府军的存在,而不是对世子有什么忌惮。”
刘牢之咬了咬牙,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今天的军议,先到此为止,高副帅,刘建武,还有阿寿你们三个留下,哦,希乐,你也留下,其他各位将军先回各营,作好战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