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微微一笑:“对付区区几百刺史府的守军,总比对付全城的兵马要容易,只要混进城中,大事则定,无忌,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手捧诏书,拿出天子使者的气度来,这样我这里也好行事!”
何无忌坐直了身子,一手执缰,一手捧着那檄文,神色坚毅,说道:“你动作快点,装凶很耗神的!”
一行人就这样来天了城门前,朱超石带着十余个军士迎了上来,看到刘裕,笑道:“原来是师父啊,军务在身,无法行礼,敢问师父和何,何大哥这回前来,有何贵事?”
刘裕正色道:“朱军副,请你看清楚了,你何大哥现在已经是吏部尚书员外郎了,有了官身,在你之上。”
朱超石连忙行了个军礼:“卑职有眼无珠,请何员外恕罪。”
何无忌冷冷地说道:“奉天子令,有紧急旨意下达,南徐州刺史兼兖州刺史,抚军将军桓修何在?”
朱超石的目光看向了何无忌右手之上的檄文,讶道:“是圣旨吗?来人,速速通报桓刺史,请他马上…………”
刘裕沉声道:“朱军副,你看我等一路急行而来,当知这首旨意,非常紧急,也不妨向你透露一二,陛下接到密报,有乱党图谋不轨,想要在京城附近发难,他本人就遇到了袭击,幸亏何员外和我当时在与他奏对,击毙了刺客,他这才让我们前来通知各处守宰加强守备,我们在这里传完旨之后,还要赶去广陵,然后再去彭城,寿春,历阳各处。半点也耽误不得。若是等桓抚军再起床,更衣,出迎,起码半个多时辰就过去了,误了捉拿和防备反贼的大事,你负担得起吗?”
朱超石睁大了眼睛:“什么?有人敢行刺陛下?何人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