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一槊击出,然后猛地一横扫,再次把攻向自己的十余跟长槊给荡开,然后左手如电而出,扎心老铁呼啸着奔向了对面,把当面的一块盾牌给击得粉碎,盾后的战士似是对这个飞刀袭人的战法早有准备,早早地弃盾后跃,这一刀扑了个空,只能原样收回,对面空出的那个缝隙,顿时就给后排的一面盾牌所阻,仍然是一面完整的盾墙,而从这道墙壁之后,伸出的上百条长槊,如同上百只毒龙,对着刘裕和身后的北府战士们,不断地攒击!
刘裕的眼角余光扫过了身后的同伴,三十三名战士,这会儿还剩下二十四人,其他的九人非死即伤,已经无法再作战,整个阵列的宽度也少了三分之一左右,而那重盾槊手的盾墙,已经开始渐渐地向着两翼展开,准备进入包抄的阶段了。
刘裕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对着后面大声道:“猛牛,桥那里怎么样了?!”
丁旿这会儿轮转到了后排,大声道:“寄奴哥,铁牛哥和阿韶哥他们还在桥头,大部分的兄弟都过桥了,还有不到一百人留在桥头。”
刘裕沉声道:“好,且战且退,让所有人上来帮忙。”
丁旿应诺一声,正要回头发信号,突然,对面的盾阵之中,响起了三声急促的鼓角之声,而两面黄旗,则突然立起。
刘裕的脸色一变:“不好,对面会有所举动,所有人注意,准备结成圆阵作战!”
刘裕的话音刚落,对面的盾墙之后,所有的步槊,突然整齐地撤了回去,只剩下了一面完整的盾墙,还横在众人的面前,战场上陷入了一阵可怕的死寂,只有那呼呼的风声,仍然在回荡着。
丁旿的声音有些紧张,发着颤:“寄奴哥,现在,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