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长民的眼中冷芒一闪,看了看大江的对岸,烟尘四起,建康城中,隐约有冲天的火光,他喃喃道:“怪不得,原来是建康城已经被攻入了,寄奴,希乐,无忌,干得漂亮!”
说到这里,他转回头,看着羊邃:“羊参军,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我们建义起事,你身为军人,提兵镇压,都是各为其主,没什么仇恨可言,这一路上,你也没有虐待我们,没把我们送到建康,算是饶了我们一命,我那四十七条兄弟的性命,跟你这回救回的二十三条相比,算是抵了,毕竟,你也杀了刁云一伙,我这一路上听过多次他要把我们就地处决,是你救了我们!”
羊邃微微一笑:“其实我的意思是把你送到建康城,这是刁逵作为刺史给我的命令,我作为军将,必须执行。倒也不是想要救你。”
诸葛长民满意地点着头:“还是我熟悉的羊参军,又直又硬,也罢,你放出我们,是不是愿意投身建义大业,反击桓玄呢?”
羊邃正色道:“这里自我以下,每个军士,都愿听诸葛参军的军令!”
诸葛长民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转身走向了江边,一把抽出了刁云尸体边上,插在地里的一把大戟,只一挥,就把刁云的脑袋从脖子上搬了家,然后飞起一脚,把这颗脑袋踢得凌空而起,划出十余步长的弧线,扑通一声,落进了江水之中,沉没不见,而二十余名囚车中刚奔出的诸葛长民手下,也纷纷抄起武器,把这些岸边的尸体砍成了一堆堆的肉泥,以泄兄弟被杀,一路受苦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