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叹了口气:“那只有我们自己以身作则,先从自己身上正风气,然后再推行新法,令行禁止,用事实来服人了。”
刘穆之笑道:“是的,这是正道。要是比花钱雇人来捧人损人,咱不是这些百年世家的对手,但要是说以身作则,保持质朴刚毅的京八党人形象,那比一万个林铁嘴都管用。你刚才说的话,会被当时满酒馆的人都传得整个京城都人人皆知,但若是做不到,那你的形象,可就全毁了啊。当年桓玄进京之前,也是这样让人期待的。”
刘裕正色道:“我永远不会象桓玄那样,取天下之权只为自己享受。”
刘穆之也正色道:“你确实不会这样,可是你的兄弟们呢,京八同志们呢?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大志的,你甚至也清楚,有些人就是因为没法做官捞钱,或者是得到的家业给桓玄抢了,才参与建义的,这些人真的上了位,你觉得会跟你一样过苦修居士的生活?”
刘裕咬了咬牙:“我们京八党有过誓言,也有过约定,会给应有的荣华富贵,但绝不可以害民伤民。”
刘穆之冷冷地说道:“连国法都约束不了的事,你靠一个口头约定,是不管用的,创业之时人人可以抛家舍业,命都可以不要,可是掌权之后谁不想要纸醉金迷?寄奴,不要跟基本的人性作对啊。不然你很快就会站到老兄弟们的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