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咬了咬牙:“这个黑暗势力,你去查,我相信,这个势力可能跟况之的死也有关系。甚至开始挑拨我和希乐之间的关系,想要北府军内部分裂,也可能是他的手笔。但当务之急,是要把慕容备德的南侵给阻止,不管怎么说,不能让江北乃至整个大晋的百姓,再饱受战乱之苦了。国家打了这么多年仗,连吴地和荆州都已经残破,这几年再也经不起大的战争。对了,江北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刘穆之的眉头一皱,说道:“我有刚从江北回来的信使,你想见见吗,也是你的老熟人了。”
刘裕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只见刘穆之走出了帐外,很快,就带着一个赳赳武夫走了进来,刘裕一看到此人,就笑了起来:“彦之兄弟,怎么是你啊。”
来人正是到彦之,一别几年,他也是满脸沧桑,络腮胡子的壮汉了,一身皮甲在身,仍是下层军吏的模样,看到刘裕,就行了个军礼:“卑职到彦之,见过大帅。”
刘裕点了点头,突然收起了笑容,沉声道:“到校尉,你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虽然京八建义之事你在彭城,没有参与,但在建义之前的两天,我曾特命沈田子派人通知你,要你速率彭城部下去广陵城与刘道规会合,然后渡江参与攻取建康,可是为何连郁州的王镇恶都来了,你却不见踪影?”
到彦之正色道:“回大帅的话,我接到消息后,就马上动员了所有在彭城的旧部,甚至还拉了几百名给分配在各石矿,铜矿场里做苦力的天师道战俘来援,但彭城守将刘该,是桓玄的走狗,一直对我多方监视,两天时间,我集结几百人南下,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您原来给我的军令也不是要杀守将夺郡城,所以,在他的眼皮底下分批让兄弟们南下,卑职自问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