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藩也不理会檀祇,转头对着刘毅大声道:“来将可是刘希乐?”
刘毅点了点头:“胡子,好久不见,不过,我想我们以后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念你我曾经在洛阳有过旧交,有啥遗言,交代吧。”
胡镇哭着叫道:“爹,你可不要…………”
胡藩厉声道:“住口,身为军人,不能杀敌,也不能自尽保全气节,我胡藩没你这样的儿子。”
他转过头,对着刘毅大声道:“刘希乐,这一战,我败得无话可说,恐怕大楚也要败了,我胡家受桓氏三代之恩,这一战,我已尽力报之,我亲手杀了檀凭之,你们北府兄弟手足情深,必不会放过我,只求你们不要伤及无辜的士卒,他们既然已经放仗,不会再对你们构成威胁,还请放他们一条生路。”
刘毅点了点头:“你儿子和这些俘虏,只要不是桓家人,我们都不会伤害,你可以放心了,还有别的事吗?”
胡藩摇了摇头,大声道:“檀凭之,我也来!”
他说着,一把扔掉了手中的追月大弓,这把大弓,重重地落到了甲板之上,而他的身子,也伴随着全身披挂的铠甲,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重重地钻进了江水之中,如同那之前的投石,掀起一道足有五米高的浪柱,当浪柱落回水面,一串泡沫涌上,就再也没了半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