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的眼中冷芒一闪:“兔子啊兔子,你的那些个机灵劲到哪儿去了?这个时候就对新上位的皇帝言听计从,你贱不贱啊?想学当年的大帅吗?”
魏咏之的脸色一变,说不出话来,何无忌沉声道:“希乐,慎言,就算你这么想,也不能这样说啊。”
刘毅冷笑道:“这里就是我们四个兄弟,绝对可靠,过命的交情,有啥不能说的,司马氏的皇帝跟桓玄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没有能力又不想放弃权力的人,那个司马德文,一朝权在手,就发号施令,连五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不就是想杀人立威吗?只不过,他现在手里不过是王腾之的千余人马,还是因为投靠了桓玄,急于立功洗白自己才听他的,我们北府军是何等英雄,怎么能跟这些小人一样?”
何无忌叹道:“我们一向是以忠义为立身之本,要效忠陛下的,这个时候,可不能拥兵自重,生出不臣之心啊。”
刘毅勾了勾嘴角:“要效忠陛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陛下,让琅玡王接触到权力,他们一旦真正有了权力,就会象先帝那样,弄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想要插手政治了。问题是他们有那本事吗?这天下,是我们北府军玩命帮他们恢复的,他们已经自己丢了一次,还想再抢回去吗?”
刘道规的眉头一皱:“可话虽如此,你又有什么理由拒绝陛下的请求呢?就算不给他们权力,也应该等他们摆驾回建康后,跟寄奴哥一起商量后再决定如何限制皇权吧。现在就抗旨不遵,反而分兵四地去掳掠,实在是不明智啊。希乐哥,现在桓家还有实力,桓谦桓振还在逃,王稚徽等人还占着巴陵大仓,甚至广州刺史吴隐之,也是桓玄当时任命的,可能还会忠于桓氏余党,我们还远不到可以放松警惕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