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愉不敢再多说,诺诺而坐下,刘穆之看向了陶渊明:“陶公,你的大喜之物,可以拿出来了。”
陶渊明点了点头,拿出了身边放着的一个锦盒,站到了大院的中央,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地盯着,有些人还在悄悄地议论着:“这里放的能是什么呢,你们说?”
“想必,是荆州的户籍地契吧,表明了荆州的臣服。”
“不会吧,全荆州的这些东西,只怕是装不下,我看,也许是那桓玄篡逆的玉玺呢?”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当时桓玄逃离建康时,狼狈地连玉玺都没带走呢,也是王谧大人保管得好,一直守着玉玺,没有再落入贼子之手呢。”
“哼,他当然得保管得好了,当初夺了大晋玉玺给桓玄的就是他,这时候再次转向,做官就得象他这样啊。”
“好了好了,这话少说,谁不知道是刘镇军力保的王谧啊,要不然,他的结局恐怕比起那卞范之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今天刘长史把王愉和殷仲文都讽成那样了,却对王谧提都不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那你们说,这锦盒里到底是什么呢?”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陶渊明面不改色,打开了手中的盒盖,一股防腐剂的味道,顿时充斥了全场,而桓玄那颗死不瞑目,眼口皆张,保留着死前一瞬间的愤怒与恐惧表情的脑袋,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