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不少人甚至大声地议论了起来:“什么,陶潜不会是疯了吧,居然就想进幕府当个文书?”
“是啊,立了这么大的功,少说一个郡守,甚至给个县伯爵都是应该的,官至尚书也不奇怪。刘穆之虽然是当今红人,可是一个幕府长史,也就跟个郡守差不多的品佚,陶渊明又不要靠着刘裕混战功,至于这样吗?”
“是啊,他又不是武将,又不可能比刘穆之和刘裕的关系更好,图什么?”
“也许,陶渊明也是想成为刘裕手下的文胆,以后跟着进一步升迁吧。”
“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可能啊,刘穆之略输文才,写文章这些可能还真不如姓陶的呢。”
“可刘裕不是个爱风雅的人啊。这些日子多少才子去他那里应幕都给拒绝了,反倒是那些只会算账收租征丁的乡吏倒是收了不少,哼,一说这个我就来气,陶渊明就算要找个幕府呆着,也应该是找刘毅才是啊。”
“是啊,他不是之前跟刘毅有过合作吗,还带着刘毅大军攻陷了江陵,怎么会回来找刘裕?”
陶渊明面不改色,听着这些言论,刘裕则双目炯炯,直视他的双眼,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渐渐地,这些议论声平息了下来,刘裕的嘴角勾了勾:“陶先生,想必大家的疑虑,你也听到了,我也挺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陶渊明微微一笑:“这问题很难回答吗?因为我到你这里,就是想做那些世家子弟们不屑为之的乡吏之事啊。”
刘穆之笑道:“陶先生,你可是天下闻名的名士,大文人,大才子,做这些事不觉得委屈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