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不错,我们的组织的第一要务?就是要保护好自己,不能留下破绽。我跟刘裕和刘毅?还有桓玄他们斗了这么多年,却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追查到的证据?也成功地完成了我的任务。可是你呢?急于求成?四处拱火?收了这么多天师道的亡命之徒,却没有切断跟他们的关系,挑起姚二毛灭门谢停云没问题,但你是怎么处置的?”
“居然让他们落到了刘裕的手中。在刘裕抓了姚二毛后,你居然不安排其他安插在世家中的姚二毛党羽逃跑或者除掉,给刘穆之留下了机会,更留下了证词,如果不是考虑到跟刘毅的关系,你早就会给刘穆之拿下,受那姚二毛他们受过的酷刑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到时候你的死前遭遇的痛苦与折磨,不会比这蛊虫嗜脑要来得少多少!”
刘婷云咬了咬牙:“我是想处置他们的,但我动作慢了点,姚二毛下手后连夜逃出城,这些是王愉下的令,我没想到王愉能狠到这种地步,连夜灭门,也没想到他蠢到这种地步,居然让骆冰去伏杀姚二毛,当时在我看来,谢停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冲突,我安排的世家和刘裕的冲突,还有十几起,可就是这小小的冲突,却坏了大事!”
陶渊明冷笑道:“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刘裕,比起你的疏忽引发的错误,这点更可怕,对于斗了几十年,必欲杀你的死敌,你居然还这样不了解,谢停云是个普通的小军官,但他更是谢停风的弟弟,你难道不知道刘裕对于这个第一个给自己亲手害死的同袍的感情吗?一错再错,如果是换了我的主公来亲自处置,你已经没有活下来的机会了!”
刘婷云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搞了一辈子的情报,间谍,可是在你面前,却是漏洞百出,陶渊明,你这样一直在暗中偷窥,暗中使坏,不觉得自己太可怕了吗?”
陶渊明摇了摇头:“如果我不可怕,那就对我的主公没有利用价值了,一旦没有利用价值的那天,我就会悄无声息地给除掉。这点,对你也是一样。主公让我们,而不是让刘毅这样的人吞食脑蛊丸,就在于我们本质上还是贪生怕死,真要豁出命来的时候,是下不了手的,就象刚才的你,就象当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