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泰微微一笑:“那还请夫人早点回去歇息,明天我们在庠序见面。”
当刘兴弟和几个护卫离开后,台上只剩下了刘裕和范泰二人,二人在两张早已经准备好的小榻之上,相对而坐,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总算是让大家都肯上学了,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如何给先生一个交代。”
范泰淡然道:“大帅不仅是当世战神,也更是深明大义,听刚才大帅的一席话,让老夫也是激动不已,而且其中的很多道理,即使是饱学儒士,也未必能参悟。您要是有机会自幼攻读诗书,那必成一代文坛巨匠,老夫这点学问,是远远比不上您的。”
刘裕微微一笑:“现在我要做的事太多,没法沉下心来学习,如果有朝一日能遂平生之愿,驱逐胡虏,恢复中原,平定天下,到那天,也许我会激流勇退,重头学文了,但现在,只有我去做这些操弓执剑之事,才能保护大晋,才能让先生能这样安心地教育我们的子弟啊。”
范泰点了点头:“所以,我们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为功臣子弟们传道授业,短期内可以让一些子弟能从军为军吏,摆脱大帅现在只能依靠那些世家子弟的情况。长远来看,京八党也需要让自己有知识有文化,不然光靠武力,就如你所说的,迟早会失掉手中权力啊。”
刘裕点了点头:“先生可知我为何不去世家子弟中找现成的一些名师,而是要请出您这样的经学大师来充任国子博士和庠序祭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