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三十七章 生离死别三兄弟(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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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彭城,四水乡,水牛村。

一处看起来毫不起眼,平平无奇的院子,门口围着一圈篱笆,上面糊着泥,半人多高,院中的一切,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三间泥瓦房,成品字形立在院中,几棵枣树,生于院后,上面已经结起了成串的枣子,风轻轻吹过,时不时有几颗枣粒落在院子里,任谁来看,这也是一处标准的京口农家,与邻居无异。

刘裕一身便装,坐在正屋的里间,一处草席之上,屋内连他还有五个人,两个四十左右,穿着绸缎衣服的中年汉子站在屋中,一个二十余岁,五大三粗的黑脸壮汉,全身劲装布衣,恭立于门口,而床上,则躺着一个人,赫然正是刘怀肃!

一道深达几分,甚至可以隐约看到白骨的伤口,如同蜈蚣一样,就在刘怀肃的额头轻轻地晃动着,本来生龙活虎的他,脸上罩了一层淡淡的黑气,而那伤口之外,结了厚厚的痂和药泥,刘裕叹了口气,拿一条干净的白色绷布,把伤口给缠上,喃喃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站在屋内的一个三十四五岁,黄脸剑眉的大汉,正是刘怀肃的幼弟刘怀慎,他的眼中泪光闪闪,说道:“大哥(刘怀肃排行老大)上次与桓振决战时,当先突阵,额上中了流矢,却是不作处理,继续冲杀,事后,才发现箭头上有毒,医官反复处理,也无法根治,加上荆州那里,入春以后天气闷热,毒气升腾,大哥又一直不顾身体,马不停蹄地平定各处叛乱,于是,于是…………”说到这里,他的眼泪都流下来了,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大哥是给气得金疮裂开的,流了好多血呢,我好怕怕!”

这话来自于另一个近约四旬,一直咬着手指头,嘴角边口水直流而不自觉,脸上一副傻笑的汉子,乃是刘怀肃的二弟,刘怀慎的二哥刘怀敬。当年刘裕出生之后,生母赵安宗早亡,家中无人哺乳,他的父亲刘靖把刘裕送到了刘怀肃家,因为刘怀肃的父亲跟他是远亲族人,而母亲更是赵安宗的姐姐赵安祖,赵安祖当时停了刘怀敬的奶而去喂刘裕长大,因为刘怀敬从小奶水不足,智力低下,跟那刘裕的弟弟刘道怜一样,几乎都是二傻子的那种。

刘裕叹了口气,对着门口的那个青年说道:“荣祖,扶你二叔先出去走走吧。”